清穿之种地日常 第95节
翠柳帮她给小鱼清理内脏,安清在旁边用水清洗,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。
“主子,您有没有觉得爷最近有些怪怪的?”翠柳边干活边说道。
安清瞥了她一眼,不解道:“哪里怪了,没有吧。”
翠柳见自家主子神经这般大条,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主子,可爷已经好几日没来咱们院了啊。”
这还叫不怪?
在草原上就不说,两人是一个营帐,那自是天天在一起的,可之前在畅春园以及后来短暂的回宫,爷不是那日都歇在她们院子的啊。
甚至再往前推推,也极少出现这种连着几人不过来的情况啊。
要不是打听到爷这几日一直歇在前院书房,翠柳这会都要怀疑爷是被后院的谁给勾去了。
安清一听是这事,倒也没在意,“这有什么怪的,爷不过来,自是因为忙啊。”
胤祺现下已经封爵了,已经开始着手掌管旗下的户口、田宅、兵籍等事,日常要参与朝廷的政务,再加上身上还有个工部的差事,整天忙得见不到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嘛。
有什么好奇怪的啊。
毕竟,有康熙这么个精力无限旺盛的老父亲在,他们这群儿子也别想闲着就是了。
翠柳忍不住挠了挠头,好像是这么个道理。
但是吧,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也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。
算了,可能真是她想多了吧。
确实如安清所想那般,胤祺这些日子确实是挺忙的,去了塞外这么久,手头上不少差事都耽搁了,但却没忙到整日见不到人的程度。
他之所以连着好些日子没去正院,是在努力调整自己,但也有逃避的成分吧。
这日,宜妃突然派人把胤祺叫来了翊坤宫。
“额娘,您找我?”胤祺问。
宜妃轻点了点头,但随即看着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胤祺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额娘,您有什么事直说便是,不用顾忌儿子。”
宜妃默默叹了口气,哪个顾忌他了啊。
她摆了摆手,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你皇阿玛说,今年的内务府小选让我给你后院添两个人,我今个叫你过来就是问问,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
“添人?”胤祺愣了下,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慌张,“额娘,不用了,我后院的人已经够多了,不需要再进新人。”
说罢,他似是想起什么,神色不由肃然了几分:“额娘,皇阿玛这好好的,怎的突然要给我后院添人?”
难道是对他或者安清有什么不满?
宜妃愣了下,立马明白他的想法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德妃说四阿哥后院子嗣不丰,想今年小选时给他后院添两个格格,这不,让你皇阿玛想到你了。
四阿哥后院子嗣再不丰,还能比得过胤祺嘛,他后院可就一棵独苗苗,是现在所有成年阿哥中最少的。
也怪不得康熙会想到他。
胤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,“额娘,您帮儿子推了吧,儿子不想要。”
宜妃怔了下,“理由呢?”
不是给她的理由,是给康熙的理由。
皇家子嗣昌盛,才象征着大清国祚绵长,这可不是他一句‘不想要’便成的,说起来,这也是皇家子孙的悲哀之处。
当年顺治帝当初为情乱智,为了董鄂妃闹成那般,最后在董鄂妃去世后还一度看破红尘生死出了家,这几乎成了整个皇宫的禁忌。
所以,自康熙登基后,最是忌讳皇家子弟专宠于某一人,他对自己的要求如此,而对他的儿子要求亦是。
胤祺低头思考了一瞬,抬起头道:“儿子后院还没嫡子,此时再进新人不合适。”
宜妃静静地看着他,似是想确定什么,半晌后,默默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,那这事便交给额娘吧,我帮你推了。”
之前康熙提出让老五后院挑两个人时,宜妃就心里不太得劲,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安清,现下也好,老五自己不想要,倒也省了她一桩心事。
这事也算谈完了,宜妃本以为胤祺要离开了,谁知他却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动静。
宜妃皱了下眉,“老五,你还有事?”
胤祺似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般,猛地抬起了头,“额娘,您心里有皇阿玛吗?”
宜妃不由一愣,但看着儿子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她转身冲着喜珠摆了摆手,示意她带着外间在打扫的众人都出去。
喜珠自是不敢耽搁,忙招呼着众人出了屋子,没多久,屋子里便剩下母子两人。
第62章 五福晋62
这会没了旁人,宜妃说起话来也少了些顾忌。
她心里有康熙吗?
宜妃眼底闪过了一丝怅然之色,怎么可能没有啊,毕竟,谁也不是生下来就能看透一切的,那铁石般的心,也是在一次次受伤失望中,才能被锤炼到如今这般无波无澜。
当年她初入宫便得宠,还是那般的盛宠,在进宫短短四个月的时候,还尚且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就被破格升了嫔位,这样的盛宠在当时的后宫也算是独一份了。
面对康熙此般温情,少女春心萌动便一发不可收拾,也曾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,也曾幻想过像话本子里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,然而事实却很快给了她迎面一击。
她很快便发现,帝王的爱从不属于某个人,当她一颗心里都是对方时,对方的心里却可以有很多人,这样的认知曾一度让她崩溃过,也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哭湿了枕头,也曾为此闹过一些不明不白的别扭,但后来她发现都是无用的,最后伤到的也只有自己罢了。
她很快发现,在这后宫之中,女子若太过沉溺在情爱之中,整日伤春悲秋,那必然没什么好结果。
所以,在那些纠结挣扎的日子里,她也为自己在适合的一条路,只争宠不争爱。
这条路她如今走了有十几年快二十年了,宜妃至今仍觉得自己没选错,只要不贪求那些无畏的情爱,女子在这后宫的日子实在并不算难捱。
想到曾经的那些过往,宜妃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,但思绪回笼后,她也没忘记胤祺方才问她的问题。
“有过。”她淡声道。
若是此时换做旁人问她,宜妃定是一口咬定她心里只有康熙,从未变过,但对此时迷茫的儿子,她选择如实相告。
胤祺愣了下,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额娘。
有过,而不是单纯的有或没有,这意味着什么,他自是明白的。
他迟疑了片刻,还是选择问道:“为什么?”
既然爱过,又为何会放下呢,或者说,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在胤祺的记忆中,他额娘在后宫中一直都很受宠,她和皇阿玛之间好像也并未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。
在他的印象中,小时候在皇玛嬷宫里时,咸福宫娘娘总是隔三差五地去宁寿宫里哭上一场,好像是因为他皇阿玛,他那时候不懂,去问皇玛嬷咸福宫娘娘哭什么,皇玛嬷叹了口气,只说咸福宫娘娘是个糊涂,没他额娘聪明。
这云里雾里的回答,胤祺自是听不明白的,但他再往下问,皇玛嬷就只摇头不愿再往下说了,她说他可能长大了会懂,也许永远不会懂。
长大了会懂他理解,因为上书房的先生也常说这话,但又为什么永远不会懂呢,皇玛嬷说,因为他是男子。
所以,胤祺从那时就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