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3章
&esp;&esp;一个哈欠。
&esp;&esp;“大人您累了,”陆观道拉住斐守岁的手,蹭了下,“明日醒来,大人不会记得此事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你?”
&esp;&esp;“大人放心。”
&esp;&esp;“呵,放心?”身躯努力撑着眼皮,冷笑,“难不成我还得感激涕零?”
&esp;&esp;“不必,”
&esp;&esp;陆观道的唇瓣贴在斐守岁的掌心中,虎牙划过软肉,激得斐守岁头皮发麻,“大人您先睡吧,有个好梦在等着您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好梦?”
&esp;&esp;身躯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,花香如海浪,裹挟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。
&esp;&esp;他的手还被陆观道拉着。
&esp;&esp;得寸进尺的人儿,从亲吻,变成了啃咬。
&esp;&esp;一个牙印落在手上时,本困倦的斐守岁实在没有忍住,骂道:“陆观道,你属狗的吗!”
&esp;&esp;几乎同时,身躯也被咬醒,使劲朝那只巨型犬踹去。
&esp;&esp;但脚掌被陆观道接住。
&esp;&esp;身躯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陆观道的呼吸靠近,海棠花香愈来愈夸张,惹得斐守岁昏昏欲睡。
&esp;&esp;“大人?”陆观道轻声唤,“大人您睡了?”
&esp;&esp;身躯是睡了,但斐守岁还留有一丝清醒。
&esp;&esp;斐守岁开不了口,只好心里暗暗地骂:“这厮的脾性真是没变过。”
&esp;&esp;陆观道又试探般:“大人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终于。”
&esp;&esp;终于?
&esp;&esp;斐守岁不解。
&esp;&esp;便在混沌之中,感受到陆观道的气息。
&esp;&esp;陆观道将斐守岁揽入怀中,开始自言自语:“大人,我就进去一会儿,您别生气。”
&esp;&esp;进去?
&esp;&esp;去哪里?
&esp;&esp;斐守岁还未思考前往何方,陆观道的手就探入了他的后颈处。
&esp;&esp;那手抓住束缚锁链时,斐守岁跟着身躯颤了下,随即便有低鸣与咒骂从锁链里传来。
&esp;&esp;阵阵不停。
&esp;&esp;斐守岁听着难受,但陆观道还握着。
&esp;&esp;陆观道似乎也在承受锁链一部分的术法,从两人触碰的肌肤中得知,此时陆观道定然冒了虚汗。
&esp;&esp;不然何至于黏糊了斐守岁的臂膀。
&esp;&esp;陆观道低声言:“大人,锁链难解,您就放我进去吧……”
&esp;&esp;锁链?
&esp;&esp;话落。
&esp;&esp;海棠花香捂住了斐守岁的眼睛。
&esp;&esp;斐守岁朦胧的光亮都看不到了。
&esp;&esp;陆观道:“咬手还不够吗?”
&esp;&esp;嗯?
&esp;&esp;陆观道又轻咬手腕。
&esp;&esp;斐守岁:何门何派的术法非得咬人手心?
&esp;&esp;陆观道又说:“月老伯伯难不成框我?”
&esp;&esp;斐守岁:哦,怪不得。
&esp;&esp;陆观道:“奇怪了,说是‘亲一个就好了’,为何进不去心识?”
&esp;&esp;心识?
&esp;&esp;等等,为何是亲一个??
&esp;&esp;斐守岁一时间琢磨不透这句荒唐话,陆观道显然没有意识到月上君交代的不对之处。
&esp;&esp;陆观道喃喃:“不管了,先试一试,总能成的。”
&esp;&esp;话落。
&esp;&esp;海棠花如慈母,将两个孤独的魂魄牵引。
&esp;&esp;陆观道施法的动作斐守岁没有看到,可是那柔情似水的灵力出现时,斐守岁便知,这术是成了。
&esp;&esp;且这术并非陆观道的手笔,也并非陆观道能使用的。
&esp;&esp;看来月上君交了不少东西。
&esp;&esp;渐渐。
&esp;&esp;陆观道狗啃似的从手腕一路咬到了肩窝。
&esp;&esp;斐守岁:……
&esp;&esp;这术法好似不大正经。
&esp;&esp;陆观道笨重的动作,咬得斐守岁只想给他来一拳。
&esp;&esp;可陆观道好像很认真,边咬边琢磨:“怎么回事?难不成我真的记错了?”
&esp;&esp;最终。
&esp;&esp;牙印落在肩窝,斐守岁最敏感的地方。
&esp;&esp;第207章 推门
&esp;&esp;斐守岁一个激灵,身躯的手跟着他一起猛地抓住陆观道。
&esp;&esp;抓得用力。
&esp;&esp;“嗯!?”
&esp;&esp;陆观道被抓,贼兮兮地抬起头,看到斐守岁睡得安稳,他才松了口气,“还好还好。”
&esp;&esp;斐守岁:……
&esp;&esp;可陆观道又说:“怎么不见效果。”
&esp;&esp;斐守岁:你还想要什么效果?
&esp;&esp;陆观道歪歪脑袋,盯着斐守岁的肩窝:“那就先行最后一步。”
&esp;&esp;斐守岁:什么。
&esp;&esp;便听陆观道再一次单手掐诀,念了一段斐守岁从未听过的术法。
&esp;&esp;术法温柔,似长者的抚摸,轻吹稚子眼睫。
&esp;&esp;斐守岁清楚,这并非陆观道的脾性。身侧之人没有这样良顺,也不敢如此碰触他警觉之地。
&esp;&esp;幻术师,最重要的是眼睛。
&esp;&esp;倒不是被乱啃的手。
&esp;&esp;术法的风自手腕而上,亲吻了斐守岁的每一处肌肤。夏日爽风徐徐,让身躯睡得更舒坦了,但现在占据主导意识的斐守岁看不透陆观道,也就强忍困意,不敢安眠。
&esp;&esp;斐守岁并不关心身上的牙印,哪怕陆观道把他咬痛了,他都无甚再意,只是……
&esp;&esp;他只是猜不到陆观道接下来的动作,就像神在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。
&esp;&esp;那句:“如若都像你这般猜测,岂非无趣得很。”
&esp;&esp;无趣。